时慕白顿了顿,也转身端坐,目视对面。

“既是合理,那身为皇后,就是该接受和面对,要是接受不了,当初就不该做这个皇后。”沈廉眨了眨眼:“皇帝这个身份,于天下,是万民之主,于后宫,是众妃之夫,从来不会只专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而皇后明知其规则,却接受不了,不是天真,而是愚蠢。接受不了自己身边妾群环绕,却热衷给儿子后院纳妾塞人添堵则是坏。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并不觉得以牙还牙有什么错,至于皇后会因此病重。”沈廉转头看向时慕白:“只能说自作自受,以及心胸狭隘,没有一国之母的气魄和心胸,就注定只能做深宫里瞎碰乱撞的笼中雀。”

“廉廉……”

“抱歉,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做不到共情。”沈廉打断时慕白:“但她意图给我找不痛快,如今落到这个下场,在我看来只是报应,活该。”

“你生气了?”时慕白拉住沈廉。

“有点。”沈廉点头:“你为她自责难受,可她伤害你时可曾有过半分后悔?如果没有反击,她不会善罢甘休,我是不是要看着你妻妾成群,毕竟你现在身份不一样,是王爷了?”

“……”

“你说你后悔拉上太子,可我才是你反击的源头。”沈廉笑了一声:“拉上太子不过是想给皇后扎刀报复,而现在这些,都成了回扎在我心上的刺。”

闻言,时慕白脸色大变,慌忙扶住沈廉的肩膀,把人转过身来。

“对不起,廉廉对不起,我不是……”

“还难受么?”沈廉却再一次打断了他:“还自责么?”

时慕白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