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晋王的背影,直到人走出视线,三人才转身朝东宫而去。

“皇上病成这样,除了个万常,身边居然连个伺候陪伴的人都没有。”见两人看过来,沈廉笑了笑:“我还以为各宫娘娘这时候怎么也会多来走动才是。”

“父皇寝宫外面伺候的,几乎都是晋王的人。”时慕白道出关键。

不过没人觉得意外就是了。

因为是在外头,三人并未深说,到了东宫,太子更是将伺候的宫人都挥退出去。但没了多余的人,一时间却沉默着不知该从何说起。

“太子瘦了许多,想来这一趟吃了不少苦。”时慕白看向太子,出声打破了沉默:“但活着回来了,这份苦就不能白吃,有一个算一个,都加倍讨回来。”

“兄长不必担心。”太子摩挲着手里的箭头,竟是低笑了一声,片刻才微敛冷眸缓缓道:“孤这条命,既是小圆子舍命换来的,自然不会白活,孤会让害死他的人知道,什么叫血债血偿!”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时慕白伸手搭上太子肩膀。

太子低下头,凝视着箭头出神。

知道这种事情,旁人说再多都没用,还得靠自己想开走出来,时慕白没再多劝,转而说起了皇帝的病情。

“父皇……”

“父皇没事。”知道时慕白要问什么,太子接过话道。

“可皇上脸色和精神状态,看着不像是没事。”沈廉下意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