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胡匪屠村,后又识破计策利用瘟疫脱壳,截杀手足,挟天子以持朝纲,晋王这一手见招拆招连环计不可谓不漂亮。”太子放下杯子,看向平日里小圆子站的位置,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是孤太过轻敌,才栽了这么大个跟头,害人害己。”

“如今既然顺利回京,那就一笔一笔都讨回来。”时慕白嗤了一声:“宵小之辈,难成气候。”

这话沈廉深表赞同,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不知道晋王是被谁给洗的脑,居然会在这时候动手,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

倒是不认为会是陆国公,不是对方没这本事,而是对方的身份,天然就会让晋王等人保留警惕,不可能完全信任。

两人没有在东宫久待,与太子合计了一番计划,确保周全后,便告辞离开了。

离开前沈廉本来想留下点灵泉水,但想想又打消了念头。毕竟太子这是心病,灵泉治身不治心,还得靠他自己走出来。

从东宫出来,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心情说不上沉重,但就是不得劲儿。一向没遇到过真正难题的两人,第一次对太子这情况束手无策。

“当初小圆子一番豪言壮语,我还觉得少年意气来着,没想到竟是被他一语成谶。”沈廉叹气:“太子这状态,倒是和你当初挺像。”

说起来,时慕白当初状态还相对要好些。

至少当时时慕白只是以为自己跑路了,有找回来的期盼和希望,太子和小圆子天人永隔,除了痛苦思念,却只剩下无法盼归的绝望。

“走吧。”时慕白握紧沈廉的手,心里有后怕,更有庆幸。

沈廉一怔,转头看了时慕白一眼,果断闭嘴,反手回握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