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刘大夫朝楚彧拱手行了个礼,既然楚彧让但说无妨,他就说了:“草民一直是外伤大夫,疑难杂症也有所涉猎,制药也有过,但王爷要的这个,草民并无研究,这阴阳调和之物,贵精贵细,还是要找精于此道之人才行。”

“哦?”楚彧眉头微微皱了皱。

刘大夫应对起来便多了几分战战兢兢:“再者,这膏子需要的药材香料种类庞杂,也不是说要就有的。”

堂堂安戮王,找药材香料自然不难,不过吩咐一声的事,但难就难在,刘大夫没有经验,两个字——不会。

楚彧:“……”

“王爷,您看……”

“算了。”楚彧垂眸站了起来,来时有多激动,现在就有多郁闷:“此事是本王强人所难了。”

从刘大夫屋里出来,楚彧倒是想让青松跑一趟太医院,可看了看天色,又打消了念头。差不多再有不到半个时辰,城门就该关闭了,即便快马加鞭,也未必能赶个来回。

“王爷!”

楚彧正叹气着,听到声音转身看去,就见刘大夫拿着个盒子,提着袍摆小跑出来,不由好奇的停下了脚步。

“王爷要的君子膏,草民无能为力,倒是有盒冻疮膏,我琢磨着,都是膏子,兴许可以凑合对付一下。”刘大夫将盒子递给楚彧,犹豫了会儿,还是叮嘱了句:“不过,男子终究与女子不同,为了世子身体着想,王爷还是多顾惜着点的好。”

一番话说完,见楚彧面红耳赤,刘大夫也后知后觉的跟着老脸一红。欲言又止的看了楚彧几眼,转身回去了。

目送着刘大夫回屋,楚彧这才低头看向手里的盒子,犹豫着拧开闻了闻——桂花味儿,还,还挺香。

笑了笑,将盒子往怀里一揣,刚刚还蔫巴的楚彧满血复活。

回去的时候贺允之已经起了,正坐在院子里纳凉,眼眺院中花木,手里折扇轻摇,竟无端凸显出一股惫懒风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