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在家中,与小妾喝的。”谭太医无畏不惧,倒是有问必答。

“哦?”贺允之似笑非笑:“皇上寅时初中毒,届时太医们都被召进宫,谭太医作为当值太医,为何擅离职守,罔顾皇命一意酗酒?”

“我有与钟太医调班,是以今儿并不需要在太医院,更不知道皇上中毒的事。”谭太医似乎很震惊皇帝中毒的事:“既如此,该让本官立即进宫才是,世子为何把我带到这里?”

这时,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也意识到不对。

刑部尚书更是在一旁问道:“你何时与人调班?”

“今儿傍晚。”谭太医如是道。

“因何故调班?”刑部尚书挑眉:“为了酗酒?”

“自然不是。”谭太医低下头,片刻后道:“是之前钟太医当值之日,突然家中有事,与我调班在先,严格说起来,我这算是钟太医还我的。”

贺允之点点头,忽然问起另一件事:“听说太子所中之毒,是你研制解药给解的?”

“是,也不是。”谭太医道。

“哦?”贺允之挑眉:“具体说说。”

“是有人给提供了思路,这才得以配出来。”谭太医顿了顿,这次不等问,自己就主动交代了:“那人是名游医,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我正发愁给太子研配解药一事,就写了一张方子,让人送了来。”

“可知其姓名相貌?”贺允之抚玩儿着圈椅扶手。

“不知道。”谭太医摇头:“此人并未露过面。”

“药方现在何处?”贺允之话锋一转。

“放家里了。”谭太医叹道:“之前不确定有没有用,记下来后就扔一边了,破损严重,后来那张,还是我誉抄的,两张都收在书房暗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