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心急了。”成王看着贺允之,脸色是难得的严肃:“陈家勾结外敌,结党营私,既然证据确凿,你以为皇上为何迟迟不处置,真是病入膏肓力不从心,还是沉迷声色荒政无道?”

贺允之被成王问得一愣,不禁蹙眉仔细琢磨起对方的话。

“咱们在这打个赌。”成王将白子落在棋盘上:“就赌,皇上会先废黜太子。”

贺允之紧跟着落下黑子,脑子却极速运转着:“舅舅的意思是,陈家是饵,太子是钩,皇上在放长线钓大鱼?”

“这是终于想明白了?”成王道:“别被表面假象给蒙蔽了,虽然一切都在咱们计划之内,但皇上,并不昏庸糊涂。”

贺允之落子的动作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他第一反应想到的,是戚应安。

站在大局的立场,戚应安不过是一颗得用的棋子,但或许是因为跟苏墨白实在太像了,又或许因为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成王的这番话,让他难免为戚应安的处境生出几分担心。

“你放心。”成王见贺允之沉默,以为是他还没想通其中关窍:“陈家所犯之罪,皇上恨之入骨,绝不会轻饶。”

从成王府出来,艳阳高照的天气突然一声惊雷,没一会儿,就下起了雨。

“今年这天气可真是够怪的,经常这么挂着太阳下大雨,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听着福伯的感慨,贺允之没有接话,望了雨中太阳一眼,低头上了马车。

这天气确实古怪,就像预兆着什么。

不过这雨来的古怪,收的也快。

才到半道,雨势就小了不少,等回到安戮王府,便彻底停了。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