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人家的房屋面积并不大,进门的走廊很狭窄,走几步就来到了光线昏暗的外屋,屋子里摆着一张木桌,还有两把椅子,侧面有一台老旧的电视机,电视机开着,屏幕呈现出信号缺失的雪花画面,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

再走两步,可以看到一间卧室,很奇怪,卧室的门开着,并未上锁。

卧室的地板上,斑驳凝结着类似沥青一样黑色的污迹,初步断定,那应该是年深日久的血迹。

卧室的布局非常简洁,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床上铺着绣了富贵牡丹的被褥,枕头也绣着鸳鸯,一看像是新婚夫妇的东西。

与此格格不入的,是立在床边的两幅相框。

每幅相框上都镶着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是同一个样貌秀丽、笑容恬静的女人。

不同的是,左边那幅,女人穿的是雪白的婚纱,头上戴了橄榄枝编成的花环;而右边那幅,女人穿的是鲜红的秀禾服,头上戴了同样颜色的牡丹花。

傅蓝屿抬起头,发现床铺正上方的墙壁,钉着两枚挂画的钉子。

“看起来,这是要我们选一幅相框挂上去。”

乔云铮微笑:“那我们究竟要挂哪一幅呢?”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要挂哪一幅呢?

第4章 夜深

十分钟后,傅蓝屿和乔云铮,一前一后离开了那栋房子。

从表情上分析,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太爽,尤其是傅蓝屿。

“我早说过了,要选穿秀禾服的那一幅,你为什么不信我?”傅蓝屿沉着脸色道,“你忘了每晚都唱的那首歌谣了?‘妈妈看好我的红嫁衣’,提示得这么明显,当然要选红色的!”

乔云铮跟在后面,很有耐心地道歉:“是我考虑不周了,好在也没出现什么危险状况。”

“但是机会白白浪费了!这间房子一天只有一次机会,你试错了就只能明天再来!万一明天被别人抢先了呢?”

“不会的。”乔云铮温声安慰,“那些人都没你聪明,他们找不到这里的。”

“……我就不该跟你组队!”傅蓝屿生气一甩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远了。

待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笼罩小镇的雾气中时,一对年轻男女,从街道转角的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我还以为那姓乔的男人有多厉害,也就是个色令智昏的白痴而已。”贝贝冷哼,“幸亏没跟他结盟,结盟也没什么用。”

李晨光颇为阴险地笑了笑:“他还是有点用的,至少他犯蠢,倒让咱俩捡了便宜。”

“也是。”

两人手牵手进了那栋房子,很快就进了卧室,看到了立在床边的那两幅相框。

果然是一幅白婚纱,一幅秀禾服。

李晨光一抬头:“哦,这画是要挂在墙上。”

“听刚才那女的说,应该挂秀禾服,但她挂错了。”贝贝仔细回忆,“确实,我记得晚上那首歌谣里,唱的也是红嫁衣,还有什么‘嫁衣是红色,毒药是白色’,这不就是明显的线索提示吗?”

“没错。”李晨光跟她想得一样,“就挂红色这幅,真感谢那俩傻瓜,给咱们提前试了水。”

于是两人喜滋滋拿起那幅红色秀禾服的相框,踩着床将其挂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