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迟埋头沉默了两秒,走过来,屈膝坐下。
舒香浓就不管他了。在她看来这很往年没差别,自然没注意别的。
电视机吵吵嚷嚷,毕竟半夜,0点过后没多久,舒香浓就睁不开眼,打着瞌睡,盯着电视屏幕有一句没一句叨叨,“你说你,老是不说话,是不知道……我有点害怕你不讲话的样子吗?真的很严肃,吓唬谁啊……”
她困得歪在沙发上,呼吸逐渐平稳。
沈矜迟站起来,把人抱进自己房间的床,放床上时没立刻起腰,近近打量熟睡的人儿。她唇像含着两片海棠花瓣,淬着小剂量甜味的毒。
“你什么时候能意识到,我也是个普通男人。别一再来靠近我。”
这半年,他严格将所有接触恪守在朋友的范围。然而只有自己知道,舒香浓仍是舒香浓,而他已经回不去曾经。
那个可以对她赤/裸双腿毫无想法的沈矜迟,纯洁爱护她的青梅竹马。
永远回不来了。
熄灭客厅的灯,沈矜迟躺在沙发上却睡不着。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不去注意被子里残留的,少女发梢滴落的水珠,和人体特有带奶味的香气。
努力去忽略它。
尊重她。
第24章 第二十四夜
夜雾蒙着红绿灯, 颜色闪烁交换。
灯下舒香浓从斑马线走过,裹着件圣诞红的薄毛衣开衫,黑短裙, 过膝袜, 抄着手, 不时回头瞥一眼。又很不高兴,努努嘴继续往前走。
绿灯倒数。
沈矜迟和她走到马路对面。
5班的一群同学在饭店门口聊天等着, 滕越看见他俩走来,立刻嬉皮笑脸:“哟, 还说这靓女是谁呢!原来是舒懒懒啊!”
“寒假才几天,记性就喂了狗?脑白金该吃得吃啊。”舒香浓抱着胳膊调侃滕越, 眼神又带过滕越旁边的徐石冶,“看什么,你也不认识了?”
徐石冶穿着一身运动奢侈品牌,手插兜里, 笑眯眯瞧着她, “我是看你光腿冷不冷。”
他拍拍胳膊,“专程穿了过膝羽绒服, 要不一会儿借你?”
“用不着,烟臭!”舒香浓唾弃。
“嘁。”徐石冶目光落在她身后, 在听见“烟臭”时脸上闪过细微情绪, 离舒香浓远了几步的沈矜迟。
话却是对舒香浓说的:“你就自己出来玩儿不喊赵觉予啊?人家要死要活追着你一年, 你心太铁了吧舒懒懒。”
“你们想跟他玩就喊呗,我无所谓。”
“牛!I really 服了you!”徐石冶从沈矜迟那收回目光,对舒香浓竖起了大拇指。
舒香浓在小包里找着手机抬头:“拽什么英语?也不嫌丢人。”
滕越:“是啊冶哥,瞧我多有自知之明。人学神都没炫呢。”
舒香浓回头,见沈矜迟已离她远远的了。
他被几个平时比较乖的学生围着, 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