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放闷哼了声。而后钟瑜感到肩上一重,随着混杂着酒气的吐息和那一声低哼,直直撞进她耳里,血液凝固,心跳骤停,下一刻以飞快的止不住的速度跳动。
——听他的声音会怀孕。
脑海中不可控制地划过这个念头。
伴随而来,脑海中出现的情景是曾经无数个疯狂的夜晚,男人粗重的呼吸,让她不断沉溺。
她和周时放之间确实存在一段很温存的时光,她也承认,甚至到现在,依然留恋不止。
可这改变不了什么,他们之间如果只停留在肉.体上的欢愉,那完完全全无需再谈感情,她不是过于保守的女人。
但关键在于,这不是她要的。
或许是她过于贪心,才会闹到如此地步,也许在婚姻里,本就不该计较那么清楚。
像她这样不能忍气吞声的人,都能为了他忍受他母亲长达两年,还弄出来一个宋雅静恶心人,这样她都从来没有一刻想过要离婚。
钟瑜想不明白,单单只凭借一段莫须有的关系,他便能将她“扫地出门”。
想到这里,她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往他腰上一拧,恨恨骂道:“周时放你这条狗,你去死吧!”
骂完之后把人往李秦身上一推,气呼呼离开了。
“……”
“……”
李秦望了眼自家老板,颇有些不明其意:“少爷,您这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气走夫人了?”
周时放后腰撞在桌角,忍痛皱眉,没好气地低声轻斥:“闭嘴,扶我下去。”
钟瑜走到门口才想起没开车,况且也已经让风芽去西町接她,总不能让人白跑一趟。
于是在门口等了等。外面不如里面有暖气,况且她只是在晚礼服外面罩了一件羽绒服,脚下穿着单薄的高跟鞋,隆冬夜里冻得鼻头发红。
她双手抱住身体,微微佝偻起背,在冷风里等了会儿也没见周时放出来。
身旁陆陆续续的人经过,不时用打量的目光盯她,大概在想这么晚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在风里等谁。
钟瑜自己也觉得好笑,如果让周时放看到这一幕肯定又会在在心底里笑话她了——装着倒是挺高冷的,还不是在外面吹冷风等他出来。
想走,却又不甘心,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只好迈开脚步朝室内进去,走了几步看到李秦扶着周时放出来。
见她又折回,李秦心里一喜,嘴上却问:“夫人,您怎么没走?”
腰上突然被人拧了一下,李秦差点叫出声来。
钟瑜像是没听见李秦问什么,上下打量了一眼,调侃,“你人这么小个,力气倒是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