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乔栖还要现在去烧,于是立刻站起身,“不用忙着现在烧了,我看你也已经洗过澡了,我先给你上药吧,再迟别留疤了。”
“没那么娇贵。”话这么说,乔栖还是停下了烧水的动作,她转身走到梁诩墨旁边,坐在沙发一侧,开始解浴袍。
梁诩墨帮她把头发捋到一边,露出她白净修长的脖子,头顶光线落下来,将她肌肤照得更加光滑。
梁诩墨笑着说:“你皮肤真好,好白啊。”
乔栖“嗯”了一声。
梁诩墨通过梁砚的描述大概知道乔栖性格不太热烈,但没想到那么冷淡,怕自己话太多引乔栖不适,于是便闭上嘴,安安静静把她衣服从肩部扒/下来。
她一边扒一边歪头去找药,“药放在哪了?”
在乔栖前面。
乔栖想也没想伸长了胳膊就去够,结果梁诩墨的手还在她衣服上,她这么一起身,梁诩墨直接把她衣服扒了一半下来。
“呀!”梁诩墨慌得不行,“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手忙脚乱要把她衣服扯好,指尖忽然掠过一道状似月牙痕迹的疤痕,这疤痕只有小指指甲大小,很难吸引人的注意。
也不会给女演员带来什么影响。
可梁诩墨看到这以后却忽然浑身一僵,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喉咙像堵了一块石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怔怔地看着这个疤痕,直到乔栖把药袋直接绕着肩头递过来,在她眼前一晃,她才恍然反应过来。
手指僵硬地把药袋抓在手里,梁诩墨甚至放轻了呼吸,她看着乔栖把衣服整理好,白色浴袍遮挡了那小小的疤痕。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只是她看错了。
“没事。”乔栖说。
梁诩墨抓着袋子的手越来越紧,晚上因为情绪失控而被她撕扯裂开的指甲几乎要穿透塑料袋。
“很难拆吗?”乔栖忽然扭头问。
梁诩墨猛然反应过来,迅速低下了头,躲开乔栖的视线。
她声音有些不太自然,咳了两声才平静下来,“没。”
可拆药袋的手却是抖的。
乔栖拧回头时余光瞥到这一点,有些不太明白地蹙了蹙眉,她问:“你害怕啊?其实这个我自己也可以上药——”
“没事。”梁诩墨打断她,再抬起眼睛,梁诩墨又是那副温柔模样,她轻轻拆开药膏,平整地涂抹在乔栖肩头。
期间怕头发粘到药膏上,梁诩墨起身,“你有头绳么?我把你头发扎起来吧。”
乔栖从手腕上把头绳顺下来,梁诩墨帮她把头发扎上,没了头发的遮挡,光线直直照在她脖子上。
一片雪白中有一点血红。
梁诩墨目光在这点红迹上轻轻掠了一眼,随后直起身,“好了,衣服先别收上,晾一会儿吧。”
乔栖说好,“谢谢。”
梁诩墨笑着说:“没事。”
她转身去烧水区把热水烧上,“女孩子还是要多喝热水,平时起来的时候顺手烧一壶放在那,晚上就凉了,喝的时候再烧一壶开水,冷热混着,就不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