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轻闪,眼底波澜轻涟,一时间思绪万千。
下个月,就是梁砚的生日了。
他们约好那个时候会见面,可是……她要怎么跟他见面呢。
梁诩墨……梁诩墨又跟麦芽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这些事情像错综复杂的线条,悄无声息在乔栖头顶编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她只要一想起来就头疼。
不如不想。
乔栖发了狠一般捏了几下抱枕,然后把它丢到一旁,掀被子下床关窗。
再次折返床上,正要关台灯,手机亮了。
有人加她好友。
点开好友申请,只见头像和昵称都跟“里昂”用的头像一样。
但是微信号不是一个。
Liang:?
Liang:我又又又又怎么了?
Liang:满腔爱意来找你聊天,被怼了一脸感叹号是什么感受你知道吗?!
乔栖:“……”
哦,对不起。
好像忘记把这位少爷从小黑屋里拉回来了。
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寻思着是直接通过这位Liang(2)的好友申请,还是把Liang(1)从小黑屋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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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前,梁砚吊儿郎当在自己家客厅沙发瘫着,头枕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笔直的双腿搭在另一侧。
梁父刚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副糟心的画面,顿时把手里的公文包砸过去。
梁砚从小到大挨打挨出本能反应,包还没砸过来他就感觉到了危险。
他敏捷地从沙发上爬起来,顺利躲开梁父的攻击。
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
甚至吹了个溜长的口哨。
气的梁父太阳穴直跳。
“你看看你,几个月不着一次家,着家就瘫着,你不如不回来!”
梁砚不以为然嗤笑一声,满脸的何乐而不为,“真的?那我走了啊。”
说着好像真地准备走。
梁父二话没说,大步走来。
梁砚一看不对劲,张嘴就喊姐,梁诩墨刚好从二楼下来,她已经换上了居家服,听到梁砚求救,就知道梁父回来了。
急忙从楼上下来,亲昵地挽住梁父的手臂,阻拦梁父往梁砚那边走。
她说:“爸,什么时候回来的呀?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啊?”
说着朝梁砚眨眼。
梁砚趁机遛边往二楼跑,梁父气地大骂混小子,等梁砚消失在二楼拐角,门“咣当”一声关上,他又喊:“你拆房子啊!”
这父子俩斗了十几年,就没停过。
梁诩墨无奈,“爸。”
梁父佯装生气,“别喊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护他!”
梁诩墨笑,“哎呀他都多大了,您还要骂到他三十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