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时间晚,诊所已经没什么人了。
周围安静的好像只有风声,梁砚站在诊所门口,忽然双腿宛若灌了铅。
他有些迈不开脚,直到诊所有一个人走出来。
虽然目测长胖了十多斤,但是梁砚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人就是当初那个诊所老板。
老板看到他打了个招呼,“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梁砚忽然别扭起来,他不太自然地抬手挠了下鼻头,笑笑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老板好像是要关门了,但还是很亲切地问他:“生病了吗?”
梁砚摇摇头,“没有。”
老板开玩笑,“没有?我这里可没有别的服务哦。”
梁砚也笑,“方便问一下,您还记得大约两年前,有一个中国小姑娘托你买过机票吗?”
出乎梁砚意料,老板几乎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哦哦哦!你说那个中国小姑娘?我记得我记得,她,非常漂亮的一个小姑娘。”
梁砚表情瞬间不太愉悦起来,但想到自己有求于人,还是忍下了骨子里的占有欲,继续礼貌地问:“我知道时间有些久,但是因为有点事情,所以我想问问,您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名字?你问她名字做什么?”老板瞬间警惕起来。
梁砚:“……”
净记得她是个漂亮姑娘,不记得我才是那个掏诊费的是吧?
“我,是我,借给她钱买机票的那个。”
梁砚故意强调自己才是借给她前的那个人。
老板盯着梁砚看了好几秒才终于想起来,他非常热情地拥抱梁砚,“天哪!原来是你!怎么了?她不是已经顺利回国了吗?”
梁砚心想是的,她哪是顺利回国啊,她是顺便回他心里安家落户了。
“是的,但是……”梁砚有些犹豫,毕竟这事情前因后果过于复杂,解释起来也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
于是思考一瞬,梁砚故意表情很是失望,“唉,她说好回国把钱还给我,但是到现在还没有还。我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非常需要这笔钱,所以我必须联系到她。”
“如果你记得她的名字,请你务必告诉我好吗?”梁砚说得非常真诚。
老板大概也是个性情中人,三言两语就被梁砚说得眼红,直感叹梁砚太惨了。
梁砚没工夫听他安慰自己,假意急迫地问:“所以你记得吗?”
老板说:“小伙子,上帝不会一直为难你的,当他关上你的门时,肯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户。”
“没错,我就是那扇窗户。”
“来来来。”老板说,“我记得她的名字,因为她的名字和我女儿的中文名一模一样。”
“我不仅记得,我还记得非常清楚哦。”
梁砚眼睛一亮,“她叫什么?”
下一秒,梁砚听到老板用蹩脚的中文发音说:“qiao qi ,她叫qiao qi。”
真相来得如此容易,梁砚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哦哦哦”了好几声,“乔栖是吧?我知道了,太感谢您——”
等等……
她她她他她叫什么?
乔栖?!
哪个乔?
哪个栖?
老板你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