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栖知道梁诩墨那些过去,她“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梁诩墨现在明显已经不是正常人,她不可能再去抓着她去问真相背后的原因。
没有必要。
只是,难免让人有些难过罢了。
“那我先走了。”乔栖直言,“她以后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
就假装,这个人只是梁诩墨吧。
她一直惦念的人,早在十几年前就走吃出了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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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病房,乔栖并没有看到本该在门口等着的梁砚。
乔栖左右望了望,没找到熟悉的身影。
正寻思着该往哪边走时,乔栖看到了在不远处站着的小护士,小护士先是朝她挥了挥手,而后指了指走廊安全出口的方向。
乔栖了然地朝她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另外的方向。
小护士:“?”
想也没想就追上来,“乔老师!”
乔栖回眸,“嗯?怎么了?”
小护士以为自己暗示得不够明显,这下也不暗示了,直说:“梁少好像在安全出口那边。”
乔栖“嗯”了一声。
小护士:“?”
乔栖微微一笑,“所以呢?”
小护士被问住了。
乔栖又是一笑,跟小护士说声再见,抬脚走了。
其实乔栖比谁都想见见梁砚,最好能抱抱他,跟他说句辛苦了。
那么多年,他其实很在乎梁诩墨这个姐姐的。
只是,如果他有意躲着,她也不能主动去为难他。
折返童书渠办公室,乔栖已经能理性地跟童书渠讨论麦芽的后事了,麦芽很早之前就跟他们说过想要住进明田院子里那颗石榴树下。
火葬以后,没有特别合适的墓地,可能要寄存在殡仪馆了。
至于石榴树下,又怎么可能真地埋人,只能挑选一个麦芽生前喜欢的小物件放进去。
简短地商量好一切,童书渠才说:“孤儿院那边……”
乔栖说:“我来说。”
“好。”童书渠看着乔栖有些苍白却又不得不硬撑着的脸,片刻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辛苦了。”
乔栖摇头,“辛苦你了。”
手术期间,他一定很痛苦。
走之前,乔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哦”了一声,“对了,我有个事情能问问你吗?”
童书渠:“什么事?”
乔栖沉默了下才说:“麦芽之前,回了一趟明田,是你带她过去的。”
童书渠被提醒了才想起来确实有那么一件事,“对,是我带她过去的。”
“是有什么事吗?”乔栖问。
其实童书渠也不知道,只是那天麦芽心情很不好,童书渠费了老半天劲才问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