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海如此说着,又阴涔涔笑起来:“我啊,就喜欢看这样美人哭着求我。”
沈轻稚自是不知这边如何谋划,她依旧在按部就班做着手中的荷包。
正面的山川清平已经绣完了,既能让人看出纹样,又有些粗糙质朴,算是不功不过,她未在荷包上留名,只是简单做了个茉莉花香囊,然后便打好平安如意结,这个荷包就做好了。
沈轻稚反复端详,颇为满意,还问戚小秋:“如何?”
戚小秋无奈地看着她一脸得意,不由道:“姑娘做这荷包,是要端午用来除祟?”
沈轻稚摇摇头,只笑着选了个枣木盒子,把这荷包端端正正放了进去。
“这荷包啊,是用来赚钱的。”
戚小秋没听懂,却也不多问,只仔仔细细收好荷包,然后又继续去煮粥去了。
春景苑的日子看似风平浪静,但长信宫中却波诡云谲,自是一片波涛暗涌。
三月初六这一日,太子殿下被陛下训斥不敬师长,因此,他赶忙离宫,拿着早就备好的礼节登门看望重病的太傅张节恒。
这一次同之前肃王登门那次自然不同,张家不仅热络迎接了太子殿下,张节恒拖着病体见了自己的学生。
这明明是一段让人感动的师徒佳话,但太子殿下还未来得及回宫,乾元宫的陛下便又大发雷霆。
他莫名训斥了身边的大伴张保顺,气得当场吐出一口血来,然后便大声呼叱:“朕还未去见列祖列宗,怎么,一个个竟都敬起太子来?这是不把朕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