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处半月,铜果也不那么怕她,话也更敢说。
这般疑问她敢问出口,沈轻稚也必不会生气。
果然,沈轻稚听了她的疑问,不由放下手中的画粉,抬头看向铜果。
“怎么会无用呢?每一样手艺都是有用的,就比如你会的厨艺,万一以后得空出宫,寻个寻常的酒楼食肆,也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是不是?”
铜果下意识点点头,随即却又迷惑:“可小主已经是贵人了,哪里用养活自己?”
沈轻稚的目光清清淡淡的,似在慈悲看着不懂事的晚辈,又似带着几分嬉笑,说出来的话,也不那么真切了。
“不到咽气那一日,谁又能知道自己会是什么身份呢?技多不压身嘛。”
沈轻稚笑着点了点铜果:“你好好熬红豆沙,我还想吃豆沙包呢,要不甜不腻软糯可口的。”
她这么一吩咐,铜果立即精神百倍:“是,小主放心,白案我最擅长了。”
几人说说笑笑,问话的铜果丝毫不放在心上,倒是银铃若有所思,趁着沈轻稚心情甚好,小声道:“小主,我们自己剪裁衣裳,不仅打发了时间门,还省了不少布料,剩下的布料我跟小秋姐可做荷包袖筒和裤脚,偶尔还能做些发带,一点都不会浪费。”
银铃这话,倒是把沈轻稚说得微微一愣,随即她便温柔一笑,道:“你说得对,银铃,你做的很好。”
银铃羞涩一笑,却道:“以前我在宫中,都是跟着公公姑姑们身后伺候,大凡没有闲时候,年大伴是个好相与的,也不过不叫咱们累着饿着,亦不会挨打受冻的,再多却没了。”
可在小主这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