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所住的这个小院只有一栋三间的正房,中间是明间,左右是两间厢房,屋里的家具很简单,也有些陈旧,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冬雪见她打量自己的住处,不由有些窘迫,她下意识便解释起来:“我想着不能浪费银钱,够住就好,便没怎么收拾。”
沈轻稚微微一顿,她收回目光看向了冬雪。
冬雪在她眼眸里,看到了熟悉的宽慰和赞许。
以前每一次她作对了事,娘娘都会这样看着她,也会悉心教导她。
冬雪忍不住又湿了眼眶。
她几乎都要给沈轻稚跪下:“娘娘,您真是娘娘吗?”
沈轻稚一把扶住了冬雪,她领着冬雪在堂屋主位上落座,然后才低声开口:“我是沈轻稚。”
冬雪忍不住又哭起来。
沈轻稚没有安慰她,只让她把心里的苦闷都哭出来,才道:“先说说你,怎么来的这里?”
沈轻稚三个字一出口,她的身份便毋庸置疑,早年沈家被满门抄斩,即便沈轻稚被皇帝允许苟活了下来,但她的名讳也无人敢叫,当贵妃的那些年里,人人都只记得她是沈贵妃,沈家人都被诛灭,也就只有冬雪还记得她了。
从正史十三年她死在寒冬里,一晃到今年,已经足足过去五年。
沈家早就成了过眼云烟,不仅大夏人们不记得沈家和当年盛极一时的沈贵妃,大楚的人更不会知道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