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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馆中所受的皮肉之苦,怎比得上这噬心之痛。

他一面想着就这样去了,也算是场解脱,一面却挣扎在意识的底层,他们说脏了,那我就好好活着,我要证明自己我比谁都干净!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意识浮沉之间,一股清凉之意包裹住了他,他陷入了无梦无光的黑甜乡。再次醒来,他看见了一个带着斗笠的人,正持着一碗汤药喂他。

一碗汤药入腹,他彻底清醒,也有了精神,便挣扎着直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道谢的话还未曾出口,就听面前的人问道,"你可愿意做我药人?"

药人?这他倒是知道的。

他笑了笑,反问道,"您可介意我曾在南风馆当过顽童?"

对面的人声音依旧冷清,"否。"

达官显贵,恶霸妓子,与药无关。

"否"吗?

"否"啊。

周夏点头,"请主人赐名。"

对面的人看向窗外,思片刻,道:"就叫半夏吧。"

兰月中旬,一夏过半。

有梗于心,有痰于喉。

用之以半夏。

谓之以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