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痕的给出的匕首细长精致,薄如蝉翼,子车筹爱惜得拭过它锋利的刀刃,笑着将匕首压在了杜光风的脖颈上。
“哥哥的匕首沾上你的血,真是可惜了。”
锐利的刀锋带着森森寒意,刺得脸颊微痛,好像下一秒就能划破他的喉咙。
子车筹的声音不同于以往的清朗,低哑而带着一股近乎诡异的魅惑。
“你想在哪里开个口子呢?”
“手?”
“脖子?”
“还是脸?”
“可是只这样一刀,我有些不解恨呐。”
子车筹半垂着眸子,唇角展开一抹笑意,唇瓣嫣红如血。
杜光风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甚至于胸口刺痛,他是海中的妖,以歌声引诱渔人靠近,蒙蔽了人的眼睛,看不见他染着月色的鱼尾下,是森森的白骨。
子车痕看着子车筹,突然道:“师父说,不必将伤痛千百倍奉还,只需要将对方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
子车筹一愣,仿佛从什么噩梦中惊醒,眨了眨眼睛,冲子车痕一笑:“嗯。”
他手起刀落,在杜光风颈上划开一道口子,长度宽窄子车痕身上的别无二致,而后在杜光风还未来得及为身上的疼痛皱眉时,用刀柄在他后脑用力一磕,杜光风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子车筹做完这一切,伸手在蛊皿上一抹,拿出一只暗红的蜘蛛,他一边将蜘蛛放在杜光风身上,一边解释道:“等级压制,这蛊可以防止周围的虫蛊靠近。”
小蜘蛛只有小米粒大小,留神也不一定能看见,它顺着杜光风脖子上的伤口爬过,潜入了杜光风体内。
这是子车痕第一次以这种形式见子车筹下蛊,看着蜘蛛的动作,子车痕皱眉道:“下蛊都是这种形式吗?”他一想到日后与施己教的地蛊定有一战,想到这些东西在身上爬来爬去,连寒毛都要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