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
宽大的广袖之下,她蜷起手指。美色纵然惑人,但和小命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萧淮和碧荷不一样,绝对不是她谢昭昭可以轻易信任之人。更何况,自古伴君如伴虎,在这位面前,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应付。
原书中,贤妃嚣张跋扈,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拜这位皇帝所赐。盛宠之下,想要养出那么个作天作地的性子,太容易了。而书中两人相处的模式,便是一个“娇”,一个“纵”,贤妃也因此成为这后宫之中,唯一一个敢给皇帝甩脸子的女人。
想到这里……
“陛下。”谢昭昭垂眸,微微福了福身子,小脸却依旧绷着,连个笑脸都没有。
瞧着她这闹脾气的小模样,萧淮轻哼了一声,踱步到书案前坐下,“西北八百里加急,朕从午时到现在,都还没有用膳。”
这是在给她解释来晚了的原因?顺带提醒她,自己还饿着肚子?
谢昭昭有点微讶,没想到当皇帝的,居然这么好脾气。可惊讶归惊讶,她还是小心的拿捏着身为一个宠妃的分寸,琢磨着该怎么作得自然又不做作。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赌气的开口,“陛下日理万机,臣妾这些小伤小痛,哪里敢入您的眼。左不过几日,肿消了,自然就好了,万万比不上边关急奏,更不敢惊扰了陛下。”
说完,眼圈还跟着红了,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又在说胡话。”萧淮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拉过谢昭昭的手,掀起袖口,原本纤细凝白的皓腕一片红肿。
他皱了皱眉,“还疼不疼?”
这话一出,谢昭昭眼中的湿意更重了,她软着嗓子,委屈巴巴的撒娇:“疼。”
面上小心翼翼的装可怜,内心却慌得一批。她到底不是贤妃,不敢在萧淮面前真的放肆。这可是皇帝啊,使小性子这种,差……差不多就行了吧?
脑子里正在胡乱想着,手腕间突然传来凉凉的触感。谢昭昭抬眼,就看到萧淮正低着头,对着她红肿的手腕,轻轻的吹着。
烛火摇曳,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下颌线条干净利落。
“不闹别扭了,可好?”说着,萧淮拉着谢昭昭,将人带到怀里,圈住她的腰,“下次想朕过来,就让你宫里的人知会元宝一声,别一个人委屈着,知道了吗?”
萧淮温言软语的哄着,谢昭昭却如木头桩子一样,整个人都僵掉了。可怜她一个二十多年的母胎solo,一朝穿书,居然直接坐在了个陌生男人的大腿上,还被这么亲密的抱着。那接下来呢?这个皇帝不会要留宿在她这儿吧?还要和她……这样那样?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不但僵,还莫名其妙的开始紧张。
“臣……臣妾才没有。”人僵,嘴也僵。
“你没有?”萧淮低笑,将人圈紧,“那你偷偷写朕的名字做什么?”
谢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