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贤寺很大,又建在山中,一眼望过去,满眼葱郁绿色,梁怀玉出了大殿,四处转了转。
偏殿有一求签处,梁怀玉闲着也是闲着,走上前询问:“师父,这签灵验吗?”
师父是个胡子颇长的老师父,闻言顺了顺胡须:“心诚则灵。”
这话也太客套了,梁怀玉心道,说了跟没说一样啊。
虽这么想着,她还是伸出手拿了签桶,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睛装模作样地摇了摇。
很快掉出一支签,梁怀玉伸手拾起,签上什么字也没有。
无字签?梁怀玉皱了皱眉,将无字签递给老和尚。
“为什么这签上没有字啊?是不是你们忘了刻上去了?”
老和尚笑着接过那支无字签,摇了摇头,“施主此言差矣,每支签都有它的意义。施主想求什么?”
梁怀玉将信将疑道:“求财吧。”千般万般,钱最重要。
老和尚闭上眼睛,摇头晃脑了刚一会儿,才换换睁开眼,说:“施主财运无边哪。”
梁怀玉撇了撇嘴,不知道他是怎么算出来的,或许是信口胡诌也不一定。不过既然他这么说,她便这么信吧。
“多谢。”梁怀玉一笑,刚想走,却被拦住。
“诶,施主留步,一签十两银子。”老和尚说。
十两?梁怀玉瞪大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气愤道:“你怎么不去抢?”
老和尚摇了摇头,将签放回签桶中,“施主此言差矣,佛祖在上,老衲所说所做,皆有佛祖作证。”
梁怀玉深吸了一口气,怪只怪自己没有事先问清楚。这就像做生意的时候,买东西之前没问价格,买完了不喜欢。你可以选择用武力退回去,也可以忍气吞声。
佛祖在上,她忍了。
梁怀玉在身上一番摸索,也没摸出十两银子,她今天根本没带钱袋出来,一时进退两难。
就在她为难之时,有人丢了一锭银子过来,银子稳稳地落入老和尚手掌中,那人的声音也稳稳落入梁怀玉耳中。
“你真是穷得让我看不下去。”
陈斟说着,从台阶下缓步而来。
梁怀玉低头,挑了挑眉,这是什么孽缘呐。
再抬头已经是笑容满面:“怎么哪儿都能见到陈大人啊。”
陈斟嗤笑一声,道:“谁知道呢,你跟踪我也说不定?”
梁怀玉笑容一僵:“陈大人真会开玩笑。”
说话之际,陈斟已经到了跟前,似笑非笑地打量她:“毕竟梁掌柜对本官心怀不轨,如此,查询我的行踪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