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变了变,强忍着没出声,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走。
梁清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是跟在她身后。
陈斟也跟在她身后,两个人都比她高很多,看上去像她出门带了两个打手。
一路上不少人看她们,尤其陈斟的脸大家都认得,不少人窃窃私语。
梁怀玉不知道说什么,干脆视若无睹,就这么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了五福楼。
五福楼的人见了陈斟,点头哈腰,好不谄媚。
“陈大人,陈大人大驾光临,要吃些什么?”言语间完全围绕着陈斟,完全忽视她们俩。
梁怀玉不满地拍了拍桌子,“我先来的。”
那人面上有些为难,看了看梁怀玉,又看了看陈斟,“陈大人,这……”
陈斟做了个“无妨”的手势,“听她的。”
那人一瞬间了然,点点头,又朝着梁怀玉点头哈腰,“那这位姑娘,您看您要吃些什么?”
梁怀玉故作嚣张,“把你们家的招牌菜一样来一道。”说罢还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
小二得了银子,连连应是,领着他们往楼上走。
小二领着他们往一张桌子走,梁怀玉不满道:“陈大人和我不是一起的。”
小二为难地看向陈斟,陈斟自觉地在另一张桌子坐下,说:“她点什么菜,我一样就行。”
小二点点头,下去了。
梁清看了看陈斟,又看了看梁怀玉,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局外人。
梁怀玉坐在了窗边,视线看着楼下,沉默着。
估摸着是因为陈斟在,上菜的速度非常快。梁清取了两双筷子,递给梁怀玉一双,“姐姐,吃饭吧。”
梁怀玉不语,接过筷子,沉默地吃起来。
陈斟在她身后的桌子,视线一直看过来。
梁清也不敢说话,只好低头吃饭。
梁怀玉嚼着一口饭,忽然想起林定北来。
林定北作为这个宴会的举办者,如今太子在这宴会上丢了性命,那林定北估计也会受到牵连。
也不知道她和李珩现在是什么情况……
而且,她咬了咬筷子,按理说,陈斟也会受到牵连。但是陈斟失踪了好几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或许不会有太大的事。
她脑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隔壁的房间里说话的人声音渐大,“你听说了吗?那个女犯人这个月十七就要斩首了。”
另一个人说:“哪个女犯人啊?”
“就刺杀太子那个。”
……
这两个人嗓门真的大,梁怀玉都怀疑他们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十七?
今天已经十四了,也就是还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