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了眼手表,他说:“二楼208病房。”
梁小译硬邦邦的说:“好。”
盛敬旸又看了这孩子一眼,提着纸袋,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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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敬旸进到二楼病房时,就看到盛顷言正靠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他轻轻的推开病房门,细微的声响,引起了床上人的注意。
盛顷言转过头来,看到父亲,由衷的笑了一下:“爸爸。”
盛敬旸走了进去,他将手里的纸袋放到床头柜上,从里面拿了两本书出来,说:“刚出版的,一上架我就让秘书去买了。”
盛顷言接过那两本书,都是象棋相关的,一本是上届亚洲杯象棋冠军的个人自传,一本是今年亚洲象棋协会的组织期刊汇总。
盛顷言珍惜的用清瘦的手掌抚摸着书页的封面。
盛敬旸说:“护士同意才能看,不能一直看,要多休息。”
“我……”盛顷言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顿了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艰涩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盛敬旸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白色的针线帽子,将他的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盛敬旸只能摸到盛顷言的头骨,摸不到一丝头发。
帽子里面也没有头发。
化疗的后遗症。
“说点开心的事,小言,你有朋友来看你了。”
盛顷言一愣,茫然的抬起头:“朋友?”
盛敬旸说:“那个小朋友。”
盛顷言:“小朋友?”
盛敬旸说:“上幼儿园的那个,他就在楼下。”
“???”盛顷言先是错愕,紧接后,不可思议的问:“小译?”
盛敬旸回忆了一下,说:“他是说他叫小译。”
话音刚落,只见病床上的儿子猛地一下掀开被子,挣扎着要下床。
盛敬旸吓了一跳,忙按住他,问:“你干什么?”
盛顷言因为动作太大,连带着后腰一阵剧痛,他忙捂住自己的后背,勉强说:“我想去,想去……”
“好好躺着。”盛敬旸厉声说:“人就在楼下,马上就上来,你还想干什么?躺好。”
“爸爸……”
“躺好。”
盛顷言终究还是不敢跟父亲抗衡,他艰难的重新睡下,盛敬旸弯腰替他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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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梁千歌才提着一大袋东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