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不解的看着副导。
副导问:“真的没事吗?”
梁千歌又说了一遍:“没事。”
副导也不多说了,叮嘱道:“那我去跟导演说,你的房间再续两天,你回去休息吧,要不要吃东西,一会儿我让客房服务给你送上来?”
“不用了。”梁千歌喉咙干涩的拒绝,她现在只想睡觉。
副导离开后,梁千歌把门关上。
她拖沓着疲惫的步子埋进被子里后,立刻就闻到被子里熏人的酒味。
“再也不喝酒了……”后悔的嘟哝一声后,她认命的翻身坐起来,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又过了一会儿,身体缓过劲儿来后,她下了床,行尸走肉似的朝洗手间走去。
她打开水龙头,将脸埋在洗手盆里,捧了一捧凉水往脸上浇。
巨大的寒意令她猛的打了个哆嗦,她抬头,看向前面的洗手镜。
然后,她就愣住了。
镜子里这个蓬头垢面,双眼红肿,满眼血丝,跟中了丧尸病毒一样的女人是谁?
难怪刚才副导被吓到了。
梁千歌凑近一些,盯着自己浮肿的眼睛,纳闷的回忆:“我是被人打了吗?”
实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她疲惫的捂着头,也不管了,转头打开浴缸的水龙头,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缸里蓄水。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后,她将浴袍套在一丝不挂的身体上,踩着浴室拖鞋,踢踢踏踏的走进房间。
洗了个澡还是困。
她用干毛巾揉了揉头发,揉得半干后,将毛巾挂在脖子上,走到柜子边,把房间备用的被褥抱出来,再把床上的被套、被子都丢到地上。
换上干净的后,她再也扛不住了,一下栽进了床里,头发没干也顾不上了。
她趴在床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又睡着了。
再醒来时,外头天都黑了,梁千歌是被饿醒的。
她睁开眼睛,想爬起来时,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四肢酸软,浑身无力,连根脚趾头都动不了。
“唔……”她难受的哼哼一声,撑着全身的力气,起身了半寸,又硬生生的栽了下去。
头昏昏沉沉的,脑袋里跟浆糊似的,身体还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梁千歌慢慢的伸手,把掌心贴到自己的额头。
烫的要命。
生病了吗?
怎么事儿这么多?
梁千歌有点烦,又感觉鼻子像被什么堵住似的,连喘气儿都变得困难了。
她记得行李箱里有感冒药和退烧药,是出门前小译给她准备的。
梁千歌拖着病弱的身体,慢慢的爬到床尾的方向,探手在床尾地上摊开的行李箱里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