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云涯任由他亲了脸,在他想退开时,轻轻捏住他的下巴,问道:“只亲一下脸就够了?要不要再多亲一亲?”

“那,”桃卿抬手,手指擦过宿云涯的唇瓣,晕晕乎乎地问,“我能亲这里吗?”

“随你。”宿云涯笑了笑。

“我要亲!”桃卿霍然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船篷,“你先等等我,我去洁齿……”

他走到船头跪下去,低头就要把脸埋进湖水里,宿云涯啼笑皆非地拉住他的衣领,阻止了他的动作:“别胡来,想做只落汤桃桃吗?”

“你放开我,我要漱口……”

醉酒的人通常都情绪不稳,喜怒无常,只是被宿云涯拉着,桃卿居然就掉眼泪了:“我懂了,你不想让我亲你,那我不亲了,你就是嫌弃我……”

他抽抽搭搭的,宿云涯很无奈:“哪有啊。你过来,我给你亲就是了。”

但桃卿闹起脾气,反而不肯理他了。船篷里有准备好的干净被褥,他赌气把被子抖开,将自己团成一团,不再理会宿云涯了。

“好桃桃,别生我的气。”

宿云涯进去哄他,桃卿就是不理,假装闭目养神,没一会便真的睡着了,这下宿云涯也无可奈何了:“是你不想让我亲你吧,笨桃桃。”

桃卿睡了,宿云涯摸摸他的头发,见酒瓿里还有酒,便守在他身边安静地独酌起来。

不多时,他的须弥戒指微微一热,是有人与他传音。

宿云涯看了一眼熟睡的桃卿,起身走出船篷,来到船头,将传音符取出来,轻快地问:“之涣,你到万象城了?”

“是,就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