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没关系。”
桃卿冷漠地说着。他再也不会相信庄宴的关心了,他死去的那晚,庄宴还心疼他脚上的伤呢,结果还不是说杀就杀,根本不在乎他的性命。
越是回想起那个雨夜,桃卿就越是愤怒而恐惧,指尖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尽管他掩饰得不错,但庄宴还是很快觉察到了他在发抖,不由蹙起眉头。
卿卿在害怕?他在怕什么?
难道怕的是他?
不……不会,卿卿不会怕他。
庄宴并不认为桃卿会怕他,自他们相识以来,桃卿就从未怕过他,甚至正好相反,当桃卿害怕时,他总会钻进他怀里寻求安慰,还撒娇地说只要有他在,他就能安心了。
他的卿卿不可能怕他。
那就是曲无佑。卿卿怕的是他。
庄宴看向曲无佑,只一眼,就把跪在地上的曲无佑吓得肝胆俱裂,不停地磕头求饶:“鬼君饶命,鬼君饶命!”
对于曲无佑而言,遇上庄宴就是真正的恐怖与绝望。
灵照鬼君的手段谁人不知?上一个敢打桃卿主意的观霜魔君被庄宴生生炼魂月余才彻底元神泯灭,这一个月中,观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被这震悚可怖的酷刑折磨着。
曲无佑惶然地为自己辩解:“庄鬼君,我可以立下心魔誓,保证我没有伤害桃道友!我没动过桃道友一根头发丝,倒是宿云涯和裴之涣他们——”
他欲祸水东引,让庄宴怪罪裴之涣和宿云涯,何况他不算说谎,这两人确实动了桃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