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庭皱起眉,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见他不悦, 孔致会错了意, 还以为师兄是在叱责他劝他改道, 便说:“那好吧,可惜你修的是月神道,用不上炉鼎。既然如此,你不如把卿卿送给我,条件你尽管开,我都答应,我发誓我会对卿卿好——”

话音未落,他瞳孔一缩,脸颊浮现出一道不浅的血痕,淌下了淋漓鲜血。

“师兄……”孔致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独占卿卿,杀我灭口?”

“闭嘴。”顾雪庭的声音冷得像冰,“天生媚骨又如何,卿卿不是任人亵玩的物件,他若不愿,没有人可以强迫他,更休说做你的炉鼎。”

“可他只是一个凡人啊,我还用得着问过凡人的意愿?”

孔致实在难以理解,因为被伤到脸,他也有些火了:“师兄,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自己就没感觉,自从遇到他,你就变得不像你了,过去的你杀人如麻、冷酷无情,可现在你居然跟我说要尊重一个凡人的意愿?你自己听听,可笑不可笑啊。”

说着,他狐疑地打量顾雪庭:“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被他的媚骨迷惑了?”

“我变成什么样,和你没有关系。”

顾雪庭冷冷地说:“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炉鼎」两个字,否则下回你没的就是你的舌头。”

孔致恼怒地与他对视半晌,忽然泄了气,无精打采地摆摆手:“行、行,我再也不会把他当成……那玩意了,我尊重他、爱惜他,像伺候小祖宗一样伺候他,这总行了吧?”

顾雪庭蹙了蹙眉:“不必,你离他远点就够了。”

“不好意思,远不了,我还得给他治伤呢。”孔致翻了个白眼,“别的不说,你也不想卿卿一直是这幅尊容吧?他原来一定是个大美人,恢复不了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