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涣抿了抿唇,垂眸说道:“你没穿鞋袜,还是不要下地了。”
“可是我不下去,你该怎么上药?”
“那就,”裴之涣轻声问道,“卿卿来帮我上药,可以吗?”
他帮裴之涣上药?
桃卿睁大眼睛,那不就是要碰到之涣的胸口?他怎么可以……
“卿卿。”裴之涣的声音放得越发低了,“有点痛。”
“我这就给你上药!”
一听到裴之涣说他痛,桃卿担心自己是不是抓得太深了,再管不了许多,伸出一根手指挑出一点玉润膏,温柔地涂抹在了伤口上。
他指尖落下的一瞬间,裴之涣的后背微微绷紧了,他的伤口不是疼,而是痒,桃卿的动作太轻了,好似鹅毛轻柔地扫了过去,令他险些忍不住伸手捉住桃卿的手腕。
桃卿按照伤口的走向,轻柔地将药膏抹了上去,伤口有三道,他就这么重复了三遍。
涂到最后一遍时,他感觉到裴之涣的呼吸加重了,胸膛随着吐息而起伏,紧绷的肌肉带动着他的指尖一起微微颤动。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摸到裴之涣的心跳得很快,但尚未等他来得及深思,裴之涣就轻轻抬起他的手腕,声音略含沙哑地说:“可以了,多谢。”
桃卿立刻缩回手,红着耳朵问道:“不疼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