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云涯站在他身后问道:“先说说你与卯神使是怎么一回事,我可从未听说过你和神使也那么熟悉。”

听到他是问这件事,桃卿稍稍心安下来,迟疑地回答:“我确实不认识神使,更不清楚他为什么那样亲近我,他分明对我毫无情愫。”

卯神使似乎能洞悉他内心深处的想法,那时他有点醉酒,摸兔耳的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卯神使就让他上去了,连他想用兔耳蹭脸也满足他,对他十分纵容。

不过桃卿本能地觉得卯神使这样做并非出自善意,自然,他也没什么恶意,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像是在完成一桩任务,仅此而已。

卯神使的情感正如冰封的幽潭,最表层的是厚重的坚冰,他的存在好似一小滴水落在冰面上,不会在卯神使的心中留下痕迹。

他继续说:“我也很想知道卯神使这样做的原因,但他一定不会告诉我,我只当做是他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了天机。”

裴之涣闻言说道:“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和衡常都一定会护住你。”

“嗯……”

桃卿轻轻地应声,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之涣正经起来的样子真让他感到心安,可不正经时也是让他恨不得能咬他一口,呜,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于是接下来裴之涣又摆着正经的样子问道:“崔道友与你又是怎么回事?他并不熟悉你,但你似乎很愿意亲近他。”

“即使你对他有事相求,也不必对他如此热情,你分明是将他当做朋友。”宿云涯接话道,“怎么,有我们两个还不够,你还要跟其他人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