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卿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着,捡起了地上的斗篷,隔着斗篷将幼兔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

“你好好休息……休息够了,就自己回去吧。”

他难为情地说着,转身离开了客房。

这一夜莫不臣没有再去找桃卿,第二天清晨离去时也没有和他告别,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如约到访,甚至这回直接堂而皇之地进了桃卿的卧房。

“你出去!”

桃卿红着脸推莫不臣走,不准许他在自己的卧房里来,但莫不臣直接变成幼兔跳到他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幼兔只有半只手那么大,桃卿捉了好半天都没捉到他,只得自暴自弃地将他留下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莫不臣留宿在了桃卿的卧房里,虽然是以幼兔的形态,温顺地趴在桃卿的脸颊边,一只软软的兔耳朵还搭在了桃卿的耳朵上。

几日下来,桃卿的身上都沾染上了淡淡的草木香,与他的桃花香交融在一起,不知情的人问他是不是更换了熏香,每次都将桃卿问得满脸通红的。

他去清虚殿时,顾雪庭自然也留心到了这淡淡的草木香,他不知这股气息从何而来,却并不影响他的厌恶,他只喜欢卿卿天生的桃花香。

“卿卿身上的香气为何变得不同了?”

同别人一样,顾雪庭也笑着问了桃卿这个问题。

桃卿不擅说谎,无论被问过多少遍都回答得支支吾吾的,尤其想到顾雪庭对他的心思,他就更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