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迟疑后,桃卿认真地应道:“不过只能是以你好朋友的身份见她,你可不要在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也好。”裴之涣没有勉强他,“多谢你,卿卿。”

“要是你真的感谢我,就别再撩拨我了……”桃卿小声说。

“不行。”裴之涣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桃卿:“……”

呜,可真烦人。

他有点懊恼地在自己脸颊边扇着风,以此掩饰心中的害羞,扇了几下,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目光向下一瞥,就看到幼兔眼泪汪汪地瞪着他。

幼兔乌黑的眼睛里渗出泪水,将前爪的白绒毛都打湿了,其实刚才裴之涣就给它解开了定身术,但幼兔发现自己竟然被桃卿忘得精光,整只兔委屈得不行,也没心气咬裴之涣了,只趴在软垫上默默地掉眼泪。

桃卿瞬间心疼得不行,连忙将幼兔抱到怀里哄,幼兔拱着他的颈窝一个劲儿地哭,甚至发出了细弱的叫声。

这还是桃卿头一回知道兔子也能叫出声,可想而知幼兔有多委屈,连忙对它又亲又哄又抱的,才堪堪把它哄好,而这时司天署也正好到了。

这下桃卿不敢再将幼兔装回御兽袋了,在匆匆做好易容后,就将小小的幼兔装在胸前的衣襟里,让它露出一个小脑袋。

这下幼兔终于高兴了,炫耀似的朝裴之涣动了动鼻子,裴之涣只当做没看见,拉着桃卿的手,扶着他下了马车,走进司天署。

时辰临近子时,已属深夜,司天署却依然灯火通明,官员与书吏们来去匆匆,忙碌着各自的差务,但见到三位修士到来,他们皆停下脚步向他们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