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钰儿闻言,挑了挑眉:“原来别驾叫我把脉是为了这个。”

唐不言握着手腕,脸上带着细微笑意:“也该教司直知道,某这样的身子,杀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我瞧着别驾身边那位昆仑奴,倒是好身手。”

“他容貌丑陋,某怕他惊扰贵人,当日并未赴宴。”唐不言一反开始温吞,眸光带着咄咄逼人的锐利。

“院中高手倒是不少。”

“今早赴宴,某只带着瑾微一人入内。”

“那带血的刀又如何解释。”

“所以,梁坚是死于刀伤?”

唐不言身形微靠,脸上露出讥讽笑意,让他宛若雪做的面容突然生动起来,好似这样的神情才能真的反应出他此刻的内心。

沐钰儿沉默,手中的刀柄靠在案几上,并无惧色:“您是扬州别驾,不巧的是梁坚也是扬州人,你们之前可认识?”

话音还未说话,她猛地上前,半个膝盖压在案几上,骤然压着他的手臂,手指扣着他的命门。

这一番突如其来的动作,案几上的紫檀佛珠被骤然摔在地上。

唐不言身形被迫微弯。

“唐不言。”沐钰儿逼近他的瞳仁,一字一字地质问道,“中州别驾三年任期,你却不偏不倚在人春闱时分回朝。”

唐不言神色冷淡,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南市与他争吵的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