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些眼熟。
“某是国子监的学生王兆。”那人像是明白她的为难,面带羞涩说道。
沐钰儿焕然大悟,自来熟招呼道:“可用早食了,一起吗?”
“又来吃早饭了,快来。”店家见了人,熟稔说道。“老规矩是不是。”
“正是,麻烦店家了。”
“你是顺德人?”沐钰儿随口问道。
“小生是番禹人,只是八岁后随父母在洛阳生活,小时候随祖母祖父在番禹常吃这口滋味,来洛阳后许久没吃到这般正宗的烧鹅了。”
“原来如此。”沐钰儿笑说着,顺手送了一块糕点入口。
王兆顺势走了进来,坐在沐钰儿对面,手中的石料落在地上甚至还扬起一阵灰。
沐钰儿笑说着:“王学子瞧着文气,力气还挺大。”
王兆长得颇为斯文俊秀,一笑起来,眉眼弯弯。
“小生是书学学子,除了日常练字悬腕,还有刻章,石雕的功课,久而久之也就练出来了。”
沐钰儿想起昨日唐不言说的话,便也状似熟悉地接下去:“听说书学每七天就有一个雕刻作业,这些石料都是自费的,想来花费甚多。”
“家中做生意,倒也负担得起。”王兆斯斯文文说道。
两人说话间,店家端着王兆的吃食送了上来:“您前几日叫我糖饼,我研究了一下,也快出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