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钰儿似笑非笑:“阁下教训人的方式,就是给他今年的春闱考题。”
姜才气得咬牙,却没有第一时间出声反驳,而且陷入诡异的沉默。
沐钰儿心中微动,眸光紧盯着面前之人,手腕上的佛珠被褪下,放在他面前。
“陛下今年开设文武双科,要的是一个青史留名,万世歌颂,此事已经牵连甚多,前脚是扬州别驾唐不言,后又死了一个状元,一个进士,一个学子,如今更是涉及科举舞弊,想必此事,便是您的父亲梁王也不能全身而退。”
沐钰儿声音不急不缓,却像一把软刀子轻轻割着姜才的心,只让他脸色发白,面露恐惧。
“你若是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姜家毕竟是陛下母家,梁王是陛下亲侄,这些年陛下为姜家颇费用心,这件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沐钰儿话锋一转,徐徐说道。
姜才抬眸,一双眼弥出血丝:“当真?”
沐钰儿静静地看着他:“这是最好的办法。”
姜才面色青白交加,盯着案几上的香炉,好一会儿才抹了一把脸,脸上再无傲气,颓废说道:“我也是被人骗了。”
屋内的沙漏发出叮咚一声,瞬间打破屋内的寂静。
姜才开了口,后面的话便说得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