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菲伸手捋了捋鬓间的碎发,歪着头无辜说道:“王兆又非稚子,岂是我一个小女子说几句就能说动的。”
“可他喜欢你。”沐钰儿冷冷说道。
梁菲看着她笑了起来,一双眼睛水雾朦胧,格外引人怜爱。
“是啊,喜欢我。”她笑,漫不经心说道,“我不过是在他面前哭了几句,带着他见识了一下梁坚对我做的事情。”
她脸上了露出泫然欲泣的神色:“司直觉得梁坚不该死吗?母亲病重他却舍不得拿出铜钱给母亲治病,母亲死后连丧事都不愿办,只是一张草席早早掩埋了。”
沐钰儿神色一凛,握在刀柄上的手瞬间握紧。
“他骗我说要带我来洛阳找个好人家,可却一次次把我践踏在泥里,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可我也没咬人啊,人也不是我杀的,司直怎么就说是我做错了呢。”
她双眼含泪,可嘴角却带着残忍的笑意,这让她就像一把破碎的刀剑,哪怕你知道她依旧锋利,依旧伤人,却还是会因为她的残缺脆弱而怜悯。
“可你利用地是一个喜欢你的人的真心。”沐钰儿就像一把无情无欲的刀,精光雷腾,半点也不会被撼动。
“可我又不喜欢他。”梁菲娇笑起来,眸光中还带着泪,可嘴角却是无比的残忍,“这辈子,我只会喜欢我自己了。”
“我真是羡慕你。”她痴迷地看着沐钰儿,“他们说你是顾家的私生女,是见不得光的人,可你这样厉害,这样勇敢地站在我前面,我便越发觉得我也要像你这样,不要每天每夜都在深夜里流眼泪了。”
沐钰儿眸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