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菲直接翻了个白眼:“那还叫什么改制,直接下圣旨褒奖不就好了,我觉得十有八九不是好事。”
“你这次做了这么多,五日时间觉也没睡几个时辰,这次竟然一点奖励也没有,竟然还要改制。”杨言非低声说道,“陛下也太过严苛了些。”
沐钰儿叹气:“别把北阙关了就行。”
杨言非也跟着叹气。
陈菲菲冷笑一声,撸了撸袖子:“管他到时候什么人来,我们北阙的人可不是好相处的。”
沐钰儿又重新软骨头一般趴下去,懒懒散散说道:“那今天丰盛点,万一是散伙饭呢,说起来,那我得趁早给唐不言把酒送过去。”
“我去唐府门口转转。”沐钰儿拎起两坛子酒出门。
北阙外,被陈菲菲拉下的陈安生右手一挂拉至少十斤的肉,左手满满当当的蔬菜瓜果,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破了嘴依旧活蹦乱跳的鱼,鱼尾巴对着她的脸时不时抽几下,紫葡萄一般的大眼睛迷茫地站着,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沐钰儿一出门就看到她傻乎乎地站着,面前蹲着一只巨大的昆仑奴,不远处的唐不言正站在马车边上,大概是没看过这么蠢的人,正静静地看着她。
昆仑奴正身处粗黑的蒲扇大手小心翼翼把他脖颈间的大鱼取下来,那条比陈安生脸还大的鱼,落在昆仑奴手中就显得较小起来,也顺便开始装死了。
得,欺软怕硬一条鱼。
沐钰儿拎着酒站在门口,一时间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捏着酒坛有些踟躇。
唐不言察觉到她的视线,随意看了过来,霜雪霁寒,云淡光寒。
沐钰儿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正打算去找别驾呢,这是给别驾送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