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想来是水域太过宽阔,所以才看不到人,我就说指挥使怎么会见死不救呢。”她长叹一声,一只手撑着下巴,鬓间的珍珠串子落在眼尾,越发衬得瞳仁透亮。
她边说,边无聊地轻踢了一下裙摆,无辜说道:“怪不得都说郑州津渡的水兵抓不到盗贼,这么大的湖面都没看到人,别说汴水这么大了,原来是情有可原啊。”
这话若是其他两个郎君说便是讽刺,可若是让一个小娘子这般漫不经心,无辜天真地说出来,便好似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话。
哪怕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宋林森脸上笑意难看起来。
程捷立刻大笑起来:“是这个道理,许是郑州水兵都眼神不好,一上水就蒙眼,这才抓了三次蛟龙帮一个人也抓不到。”
“那就多抓几日,多上几次水不就不蒙眼了。”沐钰儿笑眯眯说道。
宋林森冷下脸来:“兵家大事,岂能如此玩笑。”
沐钰儿皱了皱鼻子,扭头去看唐不言,委屈说道:“表哥,人家就是随便说说,他怎么生气了,人家就是不懂,所以才随便说说嘛。”
这股子浓郁茶味,差点把程捷肚皮笑破。
唐不言苍白的唇微微弯起,温和说道:“指挥使年纪大了听不懂玩笑话,你吃盏茶,自个玩一会儿。”
沐钰儿听话地捏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却又不塞进去,反而放在手指把玩,漫不经心说道:“对了表哥,那些贼人都说指挥使是大坏人,让他们来杀你,你不如把他们带出来当面对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