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钰儿叹气,眸光扫了一眼一直沉默的唐不言,含含糊糊说道:“你仔细想想因为四十七年前到底有什么事情?”
唐不言抬眸,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抽疼的额头:“那些都是假的,陛下并没有对王皇后和萧淑妃两人施行骨醉,只是白绫赐死而已,且当时高宗尚在壮年,若是如此残暴的刑罚,岂不是不把高宗放在眼里,加上王皇后还背靠太原王家,乃是北朝名门,如此显赫背景,当时朝中早就不满皇后被废一事,陛下怎么可能又下此召令,激起群愤,徒增风波。”
沐钰儿咂舌,嘟囔道:“这个流言还挺……”
陈菲菲抱臂冷笑:“野史闲谈,流言蜚语,讲的就是一个法不责众,长舌之人自然是恨不得把一个心中厌恶却又无可奈何的人描述成无恶不作的大恶人,可要说世上最开始的酷刑五马分尸,可是商鞅自己设计的,怎么没人谴责这些人,只逮着一个虚无缥缈的事情说三道四。”
唐不言垂眸不语。
“菲姐说的有道理!”张一皱眉附和道,随后话锋一转,依旧不解,“所以,凶手为何要这样啊?”
陈菲菲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因为要加深这样的流言,就像史记把吕后之事记入到书中一样,幕后之人也想把这件事情计入史册。”唐不言轻声说道。
张一懵懵懂懂地听着。
“凶手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沐钰儿缓缓说道,“陛、下。”
唐不言缓缓吐出一口气。
“猫女的尸体会送到北阙吗?”沐钰儿问。
“我跑回来时看到莫白和陈策一起来的,应该会送过来吧。”张一迟疑,“毕竟少卿在我们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