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酒曲味道猝不及防靠近。
唐不言长睫微动。
“就像我只想为死者说话而已,唐家……少卿也不想再照杀戮。”她的声音落在耳边,带着毛茸茸的暖意。
“少卿说想要为百姓做事情,高足酉也算你治下百姓。”沐钰儿抿唇,一字一字,格外认真说道,“少卿是天底下最心软的人了。”
这话说得太过亲密,沐钰儿刚说完便后知后觉察觉出不对劲,下意识舔了舔唇角,见他并未睁眼,这才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心虚地打算坐回去,突然看到唐不言睁开眼。
头顶的夜明珠落在那双漆黑的瞳仁上,就像黑夜中最明亮的那颗夜星。
两人皆是一怔。
唐不言看着那双琉璃色的瞳仁,就像猫儿一样清澈,哪怕倒映出自己的模样,也显出几分无辜。
“我……”
“我……”
两人异口同声开口,但很快又齐齐停下。
唐不言一动,却又发现完全动弹不等,不得不低头去看那条不该盖上的毯子。
“司直打算……”他的满腹心思在夜明珠的幽光中缓缓平静下来,“把我捆起来吗?”
沐钰儿眨眼,最后尴尬地挠了挠脸,伸手随意扒拉着毯子,强行找借口:“这不是更暖和吗?”
“咳咳,该走了吧。”恰在此时,车窗外传来一声尴尬的声音,是那个武侯捕,“留太久了,不好说话啊。”
昆仑奴不悦说道:“我们是北阙的人!”
“不是唐家的嘛?”武侯捕大惊。
昆仑奴歪头:“做好事就是唐家,得罪人就是北阙,刚才得罪人了,所以是北阙。”
马车外的武侯捕:?
马车内的沐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