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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么说?”沐钰儿收回视线,随口问道。

“我发现相国寺有些奇怪的,法明方丈太过年轻好像压不住人,几个年纪大的自成一派,法明又是一派,莲昭是那几个老和尚捡回来的,所以是莲字辈,但依我看那个澄明是真不错,莲昭的糖都是他给的,而且他年纪轻轻,但在院中人缘极好,几个老和尚对他也很友好,依我看不出意外,下一任方丈很有可能是他。”

沐钰儿扬眉:“说起来澄明法是何时入的门?瞧着好年轻。”

“好像八年了。”张一摸了摸下巴,“我还打听过,真是奇怪,大家收徒弟很多时候都是收可以戒腊的,澄明是相国寺第一个,八岁就被收为方丈麾下徒弟的人。”

沐钰儿扬了扬眉。“澄明现在才十六!”

“对啊。”张一说,“戒腊才四年,就是衣钵的负责人,好生厉害,别看他年轻,但他做事很稳妥,内外一把抓,舍利大会和佛法大会都是他负责的,我之前还看他大晚上还在大雄宝殿忙上忙下呢。”

“什么时候?”沐钰儿冷不丁问道。

张一仰头想了想:“十四号大晚上了吧,就他一个人站在梯子上拿着扫帚打扫屋顶啥的。”

沐钰儿嗯了一声。

“进来吧。”屋内传来陈菲菲的声音,“死因很清楚。”

“尸体还是热的,尸斑还没形成,一个时辰内的事情,直接被人掐断脖子的,死后放血,伤口深而长,切口深,直接切开皮肉没有一点犹豫,伤口表面平整光滑。”

沐钰儿想起那把丢失的切肉刀。

“而且凶手是个高手,切得位置在动脉边上一点,血没有喷涌而出,而出这样一滴滴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