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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是高家嫡长子,但生来天盲,被高家厌弃,据说七岁年备受欺凌,后来他的阿娘为了他和离,临走前也带走了他,他便改姓灿了,灿家并未寻常世家,听说是一个隐士家族,之后两人便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直到三年前他出现在洛阳,又被陛下看中,破例封官。”唐不言解释道。

“倒是传奇。”沐钰儿笑说着。

“这些年他颇得圣心,甚至在姜家和两宫殿下那边都有脸面,确实传奇。”唐不言意味深长说道。

沐钰儿摸了摸下巴:“听上去你好像不喜欢他啊。”

唐不言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香囊上。

沐钰儿低头一看,把腰间的小木偶拎起来晃了晃,皱了皱鼻子:“他说和我师父认识,祝贺我升官的。

“我与他并不相识。”唐不言收回视线,“只是早已听闻其长袖善舞,黄巾氅服,岸然道貌,是一个颇有意思的人。”

“那几个小孩的家里情况你查了吗?”沐钰儿又问着秦知宴。

秦知宴点头:“查过了,和你推断的一样,小孩子全都是水命,所有那些人根本就不是随意绑的小孩,而是特意选的他,只是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些小孩的生辰八字的。”

“还有查到什么啊?”沐钰儿又问。

秦知宴摇头,无奈说道:“根本查不到,这些人就跟泥鳅入水一样,本来事情就发生在最热闹的南市最热闹的两条街,到了后半夜,大家都是彻夜狂欢,这些人借着夜市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伤口我比对了很多东西。”他说道,“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又细又长还有力气,实在是想不到,本来以为是绳索,可比对一下,一没绳结二没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