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将药端走时,还顺便带走了碟松子糖。
都怪松子糖香味太过诱人,她忍不住,偷偷捏了块塞进嘴里。
过了拐角,就见顾黎凶神恶煞的盯着她,嘴里含着的松子糖险些卡在喉咙里。
轻声咳嗽着,小脸涨的通红。
府里众人还在张罗着晚上的宴会,老夫人还特意让人将多年不戴的上好翡翠镯子拿出来,欢喜一派甚是热闹。也不知这顾黎小公子是作何想的,待说服丁氏后,无意中听下人说宴会不邀请古院,当即怒冲冲就赶了过来。
别人怕七爷,他也怕。
天晓得清晨说那番话时是鼓起了多大勇气。
顾黎盯着她手里的药,向前迈了一步,凶道:“你这小毒女,是不是要给七叔下毒!”
上一秒还是毒妇,这会儿就是小毒女了。
苏卿生怕他一怒之下将药打翻,侧着身子避到一旁,眉尖儿轻拧,道:“什么小毒女,这可是七爷的药,小心点。”
“七叔的药?”顾黎一愣,“七叔身体不舒服吗?”
苏卿可不想跟这小孩纠缠,端着药往前走去,顾黎连连退让。
直到瞧着苏卿推门进去,他才心生懊恼,抓耳挠腮的走来走去,最后还是一屁股蹲在台阶处。
两眼望天,发呆。
苏卿蹑手蹑脚推门进去时,就见顾子傅穿着单衣,赤脚站在窗前,听到动静也只转身恹恹瞧了一眼,旋即又转了回去。
她不知道这人怎么会无精打采,也是,这人本就是喜怒无常,喜玩乐的性子。
虽说此时已近六月,可苏卿还是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