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掐几下。
顾子傅半支起身子,将手中的书扔到一旁,狐狸眸子轻挑,瞧着她口气随意道:“宫里那些人笨手笨脚,一个个又胆小如鼠,七爷瞧着还不够心烦的。”
苏卿低着头,小脸埋在披风领子里看不清神色。
等了半晌顾子傅没听见回话,扯了嘴角嗤笑一声,拈起手边的书“哗啦”一下扔到桌子上,将整齐的木雕砸了个七零八乱。
“怎么,你不愿意?”
苏卿吓的连忙摇头,手指绞着披风衣角小声道:“没、没有这回事,就是觉得七爷会带我进宫……”
挺令她意外的。
“嗯。”顾子傅懒洋洋应了声,似乎是有些困倦,揉着眉心掀开被子就要躺下。
被子刚掀到一半,司庭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夫人,七爷的药煎好了。”
顾子傅动作一顿,狐狸眸子微眯,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又是该死的喝药。
还有该死的司庭。
“我出去拿。”苏卿慌忙跳下椅子,身上的石榴色披风掉到桌上,可她丝毫不在意,脚下步伐愈发快了起来。
苏卿打开门,就见司庭端着托盘站在外面,一碗药,还有一小碟松子糖。
她舒了口气,眉眼弯弯将托盘接过,道:“有劳司庭了。”
“夫人言重,”司庭挠挠脑袋,不好意思道,“对了,夫人梅子是从哪儿买的,酸甜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