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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常有人这么同塞和里氏说,她肯定会用“不可能”三个字给怼回去。阿灵阿这一说塞和里氏却是眉开眼笑。

“好女婿你是考过科举的举人老爷,你说行定是行的。”

用过早点,珍珍同阿灵阿回了自己屋子,当然两人不是躲在屋子里亲热,他们回娘家来也是有许多正经事要做的。

头一桩就是让阿灵阿帮忙清点了一下吴雅家如今的家产。姑爷插手媳妇娘家的营生说到底是桩颇为敏感的事,但珍珍先给李氏透了个底,告诉她阿灵阿如今和长芦盐场之间隐秘的关系。

李氏老家在山东昌邑,每次从京城回乡必过长芦,加上她前明家中也是累世为官,马上就知道吴雅家这点家产同阿灵阿比不过是九牛一毛,当下就把账簿地契都拿出来交给了他。

两口子关起门来盘点了一上午,吴雅家合珍珍带走的陪嫁如今有庄子三座,一年进项合银一万两,再有陪嫁给珍珍的崇文门外当铺一间,一年进项也是一万两,这就是两万两了。

此外自打珍珍当年撺掇威武买地,塞和里氏第一次摸着那地契后,她就对田地特别着魔,觉得世上没有比田地更靠谱的东西了,这些年吴雅家陆陆续续地又买了不少地,阿灵阿点着点着都笑了。

“你可算是达成心愿,如今是个大地主婆了啊。”

吴雅家的地契都装在一口檀香木的箱子里,阿灵阿一口气都拿了出来,点完一张就放回一张。他翻到最下面,发现有一张地契立得最早,那会儿珍珍应该才穿过来没多久。那片地到也不大,也就四十来亩,但这地方,他瞧得却甚是眼熟。

“珍珍,这里……”

他刚一张口屋外头就响起了徐莺的声音。

“小姐,额驸府派人来了,说大格格请小姐过去一趟。”

珍珍说:“哎呀,是攸宁。”

她自打开始忙婚礼的事就被拘在家里不得出门,攸宁又是未出嫁的姑娘自然不可能同揆叙鄂伦岱一般来旁观她的婚礼,这样一算两人竟有两个月未见了。

珍珍让徐莺进来,她递来了一封信,上头是攸宁那让人熟悉的横行霸道的笔迹。

珍珍抽出信纸一瞧,立马就乐了。

攸宁在上面写道:那对妯娌姊妹花如何?速速来与我说说。想你想你,甚想你。

珍珍都能想象攸宁在写这封信的时候背后燃烧的熊熊八卦之心,以及她脸上的迫不及待。她笑得肚子疼,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着。阿灵阿起身扶着她的腰,眼睛往她手里捏着的信纸上飘。

“她写什么了,瞧你乐成这样。”

珍珍擦掉眼泪说:“没什么,我过府去一趟,你若觉得一个人在这不自在就去找揆叙他们去吧。我估摸着要到晚膳的点才能回来了。”

会试就在月底,揆叙这段日子除了他俩成亲那天偷溜出来喘了口气,其余日子都在闭门准备会试。阿灵阿心里甚是牵挂他,本来也打算过几日带着珍珍去明相府上拜门。

明珠家离珍珍娘家近得很,过了什刹海再走几步就是,阿灵阿先派人了个下人去问了问,明珠一早入宫议事不在府中,阿灵阿于是决定先便装去一次明相府,只看揆叙不问明珠。

于是夫妻两说好,一会儿分头去见这对前路漫漫的小人儿。

珍珍把徐莺叫进屋替她梳妆打扮,又换了身出门见人的衣裳,这才让徐大柱准备马车往额驸府去。

她走到门口刚要上马车,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