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争气,就是想知道若我会试考得好,太后可会给奖赏?”
揆叙将花递到大格格面前,低头露出了个璀璨的笑容。
他这几年个头窜得很快,虽然比攸宁要小一岁多,但已经比她高了半个头。
攸宁左顾右盼,支支吾吾,不想回答揆叙的问题。
揆叙将花又往前伸了一伸,攸宁轻轻一挡,但又没完全将揆叙推回去,就这么举着手,掌心轻轻触碰着花朵娇嫩的花瓣,像是拒绝,但又更多是不舍。
揆叙嘟哝了一句:“快拿了,不拿我回去温习了。”
攸宁一把抢了过来,然后没好气地说:“你想想小七爷都送福晋些什么?”
“他是送福晋……”揆叙争辩了半句,突然发现了哪里不对,心里唾骂了狡诈的妻奴兄弟十句后,改口说,“礼轻情意重。”
“谁要你重了。”
攸宁双手的指尖捏着花茎,直将花茎的汁液都揉在了手上,她轻轻说:“太后没说赏你……”
揆叙愣了下,然后眉头倏地皱了起来,他带着忧虑问:“那太后说什么了……”
“太后说……反正等你考上进士……要比你大哥好才行……”
攸宁越说头低得越低,就快要把自己埋了起来。
揆叙走近一步,弯了腰在她低垂的头颅旁,对着她的左耳问:“然后呢?”
“然……然后……”
攸宁头埋得更低了,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揆叙又问了一遍:“然后呢?”
他的语气里多了催促和焦急。
“然后……然……”
攸宁“然”了半天没有下文,揆叙越来越着急,他又问了好几次“然后呢”。
最后攸宁猛一抬头吼了一句:“没有然后了!”
可一抬头,揆叙的脸近在咫尺,让她彻底没了方寸。
攸宁睁大了眼,猛喘了几口气,然后推开他就要跑。
揆叙没有上前拉她,而是在身后说:“我知道太后没有说然后,那也不是太后说的。”
攸宁停了下来,但没有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