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看康熙的神色,只见康熙立马逮住了他的小眼神,喝骂道:“阿灵阿,你别和朕揣着明白装糊涂,朕想把国公府给你,你不知道?”
阿灵阿立马跪了下来,连声说:“不敢不敢,奴才是真的不想。”
“你还跟朕喘上了是吧?”
康熙站起来拽了阿灵阿的耳朵让他站起来,然后把两封折子摔在他怀里。
“这是河道和漕运的折子,盐道这事无外乎收收盐课,然后把该运的盐都运到京城来。可漕运和河道里的水就不一般了,你去了以后好好学学,把眼睛睁睁大,等着朕来考你。”
阿灵阿浑身一凌,漕运和河道是康熙朝水最深的两件事,明末后黄河夺淮,让治河和漕运成了后世百年间的一桩头疼事。
阿灵阿记得,就为漕运和河道,康熙朝栽进去的大臣不胜枚举,其中甚至包括了明珠。
他捏着这两封折子手心出汗,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康熙看上得去干这差事。
“怎么?觉得朕点你做这差事很奇怪?”
阿灵阿讪讪一笑答:“奴才毕竟年纪小、资历浅。”
康熙从书桌的一个匣子里抽出一张纸,问阿灵阿:“你记不记得你考顺天府科试的题目?”
阿灵阿当然记得,那年顺天府科试难到发指,最难的是它竟然“超纲”,在考策论的地方竟然考的是:论黄淮之患。
大多考科举的多数人,四书五经懂得多,策试中论天下大事也头头是道,但黄淮之患这种事属于地方政务,能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揆叙是长在明珠的相府里还能略知一二,而阿灵阿就基本是靠自己前世的“历史课”了。
“黄淮所在,国之要冲。”康熙展开那张纸朝阿灵阿晃了晃,“你写的,朕可记着呢,把你当年写在考场里的话都用到实处去,朕把国公府给你留着,过些日子可要查你的差事。”
阿灵阿突然灵光一闪问:“万岁爷,那年顺天府科试的题目是不是您出的?”
康熙咳嗽了一声,硬生生问了阿灵阿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对了,大格格说你那儿有个蟹油不错,怎么不孝敬朕一点?”
…
清溪书屋的康熙用跳跃式思维意图打劫阿灵阿手里的蟹油,这边横岛的德妃则冷着脸压着珍珍——呃,看病。
被按在太医面前交出手腕的珍珍一脸茫然地对姐姐说:“姐姐,我没病啊?”
“你闭嘴!”
跪着给珍珍把脉的太医在诊了一会儿,也躬身回话说:“回德主子的话,福晋的身子没有大碍。”
“就是啊,姐姐,我活蹦乱跳哪有什么病啊?”
德妃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珍珍半日后,开始盘问:“夏日里你洗凉水了吗?冬日里府中炭够吗?平日里常着风寒吗?”
“姐姐,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