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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两先是怔住,然后一起叹气又大笑,都说自己是失宠的那个。

笑过阿灵阿问妹妹:“这大半年,你还有几个哥哥们都在做什么?”

苏日娜擦掉笑出的眼泪,说:“法喀还是那样呗,夹着尾巴做人,大概还指望皇上觉得他浪子回头再把爵位还给他。颜珠在皇上回京后就病了,太医都请了好几轮,现在还躺床上起不来。其余两家就还那样吧。”

“颜珠怎么病了?严重吗?”

苏日娜说:“他也不知抽哪门子的风,皇上回京后有一天说要去南苑打猎,颜珠骑射一般,这事论以往他都是不去的,这次偏偏却跟了去。那几天又连着下雨倒春寒,他那个三灾八难的身子骨回来就病倒了,太医来看过说是受了风寒,可他底子脆一时半会好不了。”

阿灵阿道:“这倒是稀奇,四哥以往可不是这么积极的人。这争爵位的事,平时不都是他媳妇在争么。”

苏日娜说:“大概是被四嫂催出来的吧,要四哥也积极些,在皇上跟前露露脸。四嫂为了这爵位巴心巴肺,不但时常去宫里在她的皇贵妃姐姐和咱们三姐之间左右逢源,还要兼顾五房六房。尤其是同五嫂,如今是一起出门,一起进宫。要是不说,还以为她才是大嫂子呢。”

阿灵阿看了眼珍珍,在珍珍眼里也瞧见了同样的想法。

佟佳氏可真是够拼的了。

苏日娜一对玻璃似盈透的眼珠子一转,说:“前院那些下人们也各个都是人精,如今觉着他们不好了,咱们好了,就总爱有人来献殷勤。就有个管事的婆子同劳嬷嬷说,那几房一直在传,说哥哥这巡盐御史是天下一等一的肥差,此去江南是发了大财了,这税银过一趟你的手,少说你也能从中取个一百万两,哥哥,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阿灵阿和珍珍听着这话都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发大财是没有,寻着了一个富甲一方的亲戚是真,不知这算不算得上是发财。

一群人聊过后,苏日娜急急去寻她的书画,阿灵阿与珍珍先回自己的院子。

坐在久违的炕上,珍珍撅了撅嘴说:“唉,我刚刚听见法喀的名字还有种陌生感。”

阿灵阿在她身边呈大字型躺倒,叹气说:“可怜四嫂喽!”

珍珍推推他问:“那个帅哥的事儿你到底怎么办了?揆叙今日又骂你又让你看好人是怎么回事?”

阿灵阿骨碌一下翻了个身支着脑袋甩着自己的辫子说:“江南道御史月底参帅颜保在仁孝皇后丧期纳妾。”

珍珍戳了下他的脑袋,“你怎么查出来的?”

“高朱普呗,他阅女无数,帅颜保在江南逛过的窑子他门儿清。他要我搭把手保他家财,总要付出点什么吧?”

阿灵阿冷笑了下,他本来就是让高朱普交代下帅颜保骄奢淫逸贪污受贿,他好开列点罪状让御史弹劾,没想到列纳妾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不对劲。

高朱普是汉人只知道国丧一月除服,康熙对普通军民的要求也是一月即可,一月后婚嫁概可进行。

可帅颜保是满人还是仁孝皇后家人,满人默认丧服穿一个月,嫁娶停百日,以示对主子们的尊重和孝敬。

再说,帅颜保刚脱了丧服就迫不及待娶小妾,听着都让康熙觉得恶心。

“康熙有反应吗?”

珍珍其实有些担心,康熙对太子的态度极为袒护,顾着太子颜面也会遮掩着处置帅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