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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索额图也不藏自己满是血的手指了,指着管事说,“给我把嘴堵起来,堵起来!”

“我传你什么了?我是让你去截道了还是让你去杀人了?你长没长脑子啊?光天化日,竟然直接就派人动手,那可是明珠的原配夫人!”

徐乾学疯狂大喊:“不就是个夫人吗?他明珠和阿灵阿都有毛病,女人如衣服,犯得着为了一黄脸婆拼命吗。”

“你放屁,夫人就是夫人,那是要敬之爱之的。少在我这儿瞎嚷嚷,赶紧拖走,别让夫人听见他的瞎叫唤。”

管事上去捣鼓了半天,也没挣过那徐乾学,徐乾学嚷着:“相爷,这事儿一定有办法,有办法!”

“呸,有什么办法?你自个儿现在跪到畅春园门口,还算个办法,不然没人给你陪葬,赶紧滚!”

护院们架着徐乾学往外拖,他急得大喊:“有,有!靳辅!靳辅在京,一直在找明珠,已经急得快上墙了!”

护院们也不管,还是拖着他往外走。

可本来已经转过身要进屋的索额图,突然举起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说:“等等!”

徐乾学可算是松了口气,待护院们的手劲一松,立即跑到索额图耳边耳语一番。

“好样的啊,徐大人。”索额图轻轻笑了起来,沾着血的手往徐乾学苍白的脸上拍了拍,留下几滴血印。

“徐大人不愧是南人官员的中流砥柱,可不比当年的冯铨差,冯大人当年中和殿大学士致仕,不知道徐大人这回挺过去后有没有希望呢?”

康熙已经连续三日到畅春园的射亭练箭了,他每天清早就来,能耗一天直到傍晚,浪费几百来支箭。

所谓浪费,就是他心不在焉,一百发也不中一次靶心。

这箭法可比他往日十发九中、左右开弓的本事差了好多截。

五公主宝儿每日也是清早就来陪皇阿玛练箭,往日那说不完的“神箭法好箭法”一句都用不上,只能站在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皇阿玛浪费光阴和箭。

“嗖”一声,康熙又半死不活地射出一支,可这一次,箭身后方也跟了一支,还是一支鸣镝箭。

鸣镝箭的呼啸响彻射亭,康熙惊了一跳,转身看着宝儿问:“你干什么?”

宝儿还是一身男装,晃了晃手里的软弓说:“皇阿玛,您回回神好不好?儿臣都快闷死了。”

“你闷什么?孝心呢?陪皇阿玛练练箭你喊闷?回去把孝经抄个一千遍好好想想清楚。”

康熙极为不讲道理的给五公主布置了罚抄,五公主气得直跺脚说:“我找额娘哭去,皇阿玛拿我撒气!”

她说着嘟着嘴就跑,康熙在她身后大喊一声:“回来!”

宝儿噘着嘴不情不愿地挪回来,眼神恨恨地瞪着康熙。

“你能不能这几日别掺和在他们一起气皇阿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