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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祸害归不祸害,但宫里有些局总能碰上人组起来,缘分来了逃也逃不掉。

珍珍昨儿还想着拉郎配给自家傻儿子的姑娘,第二天她就在太后宫里见着了。

郡主自从寡居之后甚少出门,珍珍只有随攸宁去安王府时才会在安王福晋身边见到她。

今儿难得的是,不但她在太后跟前,她的女儿那欣海格格也跟随母亲一起到太后跟前请安。

小女孩生得同她母亲甚为相似,同样英气的双眉和同样不屈又坚毅的眼神,珍珍简直可以想象将来是如何英气豪迈的女子。

这个岁数的女孩比男孩子成熟许多,八阿哥胤禩还是个见着陌生人会紧张的小屁孩,那欣海已经是个亭亭玉立、规矩严谨的大家闺秀了。

她之前也见过珍珍,她年纪小珍珍许多,两人一打照面,她先落落大方地福了福说:“公夫人安。”

珍珍客气地回了个笑脸,“那格格安。”

珍珍又转向她的母亲,“郡主,许久不见了。”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波折,郡主眼神依旧坚毅,只是身上比从前少了霸气。

她淡淡地道:“七福晋莫见怪,我如今这样的身份到底晦气,本不该上太后娘娘这来叨扰她,只是小女年岁渐长,总要带来见见祖宗,日后好求门好亲事。”

郡主说到这幽幽一叹,“别落得像我一般所嫁非人,耽误终身。”

珍珍轻轻碰了碰攸宁的胳膊,攸宁笑着上前挽住郡主的胳膊。

“六姨,谁嫌弃你啦,太后还总和我叨念你如今怎么不来瞧她了,是不是嫌弃她人老话多。太后还说要是你再不来,就让我去安王府把你给拖来呢。”

她眼珠子一转,说:“还有那欣海的婚事,你烦什么愁,舅舅们不都说了她的婚事都包在他们身上了嘛,安王在正蓝旗下有那么多的参领佐领,就不信挑不出个好的来。”

郡主被她逗出了一丝笑意,“指望你那些舅舅,就好比指望母猪上树。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喜欢的还不都同他们自个一样,爱喝酒,爱玩乐,都是一群靠不住的人。”

攸宁说:“没有他们,那还有我啊。揆叙他大哥如今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手底下一群翰林,各个都是一甲二甲的进士,就算不是书香门第,那也是勤学苦读出来的,你要不喜欢武夫,咱们找个读书人总成吧。”

郡主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你这话到还真有几分道理。”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珍珍一直在打量那欣海,她到底还是的小女孩,现在谈论的是她的婚事,她就有些不自在,垂首摆弄着手里的帕子,耳朵微微泛红。

太后也大约明白小女孩此时会腼腆,她本想叫个戏班子来解闷,也让孩子心思往戏台上去别在意大人说的闲话。

可不巧,太后忙着照顾日渐兵弱的太皇太后,午后总要去太皇太后哪里看一看没有整块的时间传戏,于是她决定出动另一位有闲也有人的主——珍珍的姐姐德妃。

德妃膝下有两位公主,她被太后叫来的时候左右手各一,五公主和七公主都是聪明孩子,太后一个眼神他们就牵着那欣海去园子里玩了开。

戏台子摆在离太后的疏峰轩不远的河岸边,德妃带着郡主、珍珍和攸宁坐在廊下,孩子们自己在外面或看戏或玩耍。

戏折子上来的时候,德妃还让人去唤和自己交好的惠妃也来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