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完两个“肉票”的身心健康后,阿灵阿便回到自己的营帐开始做出发前的准备。
这是有人禀报:“大人,颜珠佐领来了。”
四哥?
阿灵阿愣了愣,才说:“请他进来。”
对于颜珠,阿灵阿是既不喜欢也不讨厌,但既然他名义上总是他的兄长,阿灵阿也不介意对他客气几分。
“四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颜珠硬邦邦地问:“是国公爷让阿喇尼大人下令,明天出发往归化城撤军的?”
阿灵阿道:“这不是简单的撤军,是为了护送第巴大人和大喇嘛。如今将两位平平安安地交到皇上手里才是最重要的任务。”
颜珠说:“国公爷,我来西北是为了替皇上铲除噶尔丹的,谁想至今我们连噶尔丹的主力军都还没碰上安王就战死了。我们怎么能在敌人未除,大仇没报之前就离开这呢?”
阿灵阿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听四哥的语气,似乎是想主动请缨了?”
颜珠信誓旦旦地说:“没错,我要留在这,同噶尔丹决一死战替安王报仇。”
阿灵阿忍不住将颜珠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遍。
西宁这地方目下离京城五千里,三月里寒风不散,莫说来的普通八旗军人,就连阿灵阿带来的燕云十八骑昨儿同他一起喝酒的时候也透露出些想家的意思。
他的亲亲四哥颜珠竟然有这么伟大的思想境界,想主动留在这?
“撤军是皇上的意思,颜珠佐领请遵循皇上的旨意行事吧。”
颜珠看压根说不动阿灵阿,脸上露出浓浓的失望,转身走了出去。
留下阿灵阿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最后拿出他的老狐狸明珠铁核桃同款,放在手心里盘了起来。
…
也不知是阿喇尼效率高,还是在西宁卫所的这群人都迫不及待地想回家。
所有人一夜之间就全部收整妥当,第二天清晨阿灵阿就带上他们和两条好不容易钓着的锦鲤往东回撤。
一路上桑结嘉措是坐在的阿灵阿为他准备的轿子里,而大喇嘛完全对阿灵阿准备的轿子不感兴趣。
对于坐什么交通工具回去,他自己有了十分富有创意的想法:坐在法喀的脖子上,让法喀驮他回去。
法喀知道之后气得脸都绿了,但没法子,大喇嘛身份尊贵,教民都真心觉得能驮他是前世修来的佛缘,法喀除了妥协还得跪下说一句:感谢大喇嘛恩赐。
于是回程的队伍里就有了这样奇怪的一幕:法喀黑着一张脸坐在马上,而大喇嘛则心情甚好,他坐在法喀的肩膀上,一会儿嫌弃法喀让马走得慢,一会儿又嫌弃法喀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人生风水轮流转——大喇嘛几乎是将当初法喀对他的那一套,完全一比一复制到法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