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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则是拎着书包一直站在书架或是自习室门口,等“她”坐下,立即跟着坐在旁边。

其实省高的晚自习很枯燥,大家都在忙着刷题、忙着作业,根本没时间闲聊,但男生们想到抬头那刻可以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就愿意花这么点小心思。

然后我就悲剧了,有人竟然开学第一周,就把这心思花在了你身上!

—第七封—

“一班有个叫郝郑的,连续三天晚自习都坐在吴曦珍旁边。”

在我“冷落”你的第十天,张建迪给我送来了“噩耗”。

我假装不在意地说:“怎么了?这人谁啊?”

“说是一班的班草,徐梦雨已经打算撮合郎才女貌了。”

“嘎巴”一下,水笔断在了我的掌心里,墨水弄了我满手。

“怎么没在图书馆看见?”

省高的晚自习允许学生自己选一楼自习室或是图书馆,当时一班和七班的同学都更喜欢图书馆,我也是。

尤其是摆有历史书的那排书架,简直让我老鼠跌在米缸里。

“不知道勒,徐梦雨说你家吴曦珍第一天自习,都走到图书馆了,突然转头去了旁边的自习室。”

我百分之一百二十确定,你是在躲我。

如果问为什么,我会说:男人的直觉。

“反正那个叫郝郑的,这几天都去自习室门口等吴曦珍,徐梦雨说郝郑还抄了小纸条给吴曦珍,好像是什么纳兰容若。”

我写到这里不禁发出冷笑,还纳兰容若,呵呵,爷我后来穿越,叫纳兰容若大哥好不好!

张建迪还嫌事情不够大,第二天又给我通风报信:“郝郑的纸条上写,人生若只如初见。”

当天我蓝色水笔也毁了一支,满手的墨水,害得我在厕所冲洗到上课迟到。

当天晚自习前,我等在食堂门口,省高的住宿生活给了你自由和轻松,我看见你和徐梦雨以及寝室的姑娘们谈笑风生,嘻嘻哈哈地走了出来。

我当时就那么二五八万地横在你们的道上,冷冰冰说:“吴曦珍,我有话和你说。”

“喂,你谁啊?”

徐梦雨是个火爆脾气,她立马拦在你面前瞪着我质问。

在医大附小和附中,谁会问这个问题?谁不知道我和你每日必须一起上学放学?

这事说到底,怪你,若不是那日你傲娇,这时候的省高也应该都知道了——朗清和吴曦珍是一起的。